七桃-日语修行中

【维勇】神秘来客

*时光旅行者的妻子paro,稍微修改了一点设定
*结婚后的维克托回到了勇利童年的故事




00
温泉旅馆乌托邦胜生常年会出现一位神秘的客人。他是典型的斯拉夫人,银发蓝眼,相貌英俊,举手投足都极具魅力。在长谷津这样安逸的小镇上,这位神秘的客人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人。

关于这位神秘客人,长谷津的居民只知道三点:
一、他叫做维克托;
二、他很喜欢乌托邦胜生;
三、他总是神出鬼没。


01
长谷津。

今天维克托又来到了乌托邦胜生,再次预约了他常住的宴会厅。进入中学后就开始帮家里打杂的胜生真利早已习惯这位外国客人的到来。她从门口取来了早上送来的报纸,放在了维克托的面前。

“这是今天的份。”她冷淡地说。

“谢谢。”维克托礼貌地说,“今天又不去上学?”

“今天是星期天。”真利耸耸肩答道。事实上,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追星上了,她那过于体贴的父母在决定让她继承温泉旅馆后,就再也没提起过成绩的事。

维克托点点头,也没有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这是真利少数不讨厌他的原因之一:他对待她像是对待一个平等的成年人。

“今天没什么可看的,”她提醒道,“爸爸喜欢的鸟栖岩队输给了横滨水手队。”

“唔……”维克托照旧扫了一遍头版,很快把报纸还给了真利,“那真是太可惜了。”

真利并不觉得维克托真的在为球队感到可惜,但是对方每次来都要看她家订阅的体育报纸。她有时怀疑对方是否真的对那些无足轻重的赛事信息感兴趣。如果维克托的日语不是那么流利的话,她甚至会怀疑对方是否认识上面的字——因为他看得太快了,似乎仅仅只是为了看一遍而已。

维克托向她要了一碗猪排饭——她母亲最擅长的炸猪排盖饭,每次维克托都会点这道菜。然后她听见维克托似乎在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勇利呢?”

来了。

真利的脑子里闪现出这样一句话。这是长谷津其他居民不知道的一件事:维克托对她的弟弟,胜生勇利,抱有超乎寻常的兴趣。

她暗暗提高了警惕,打定主意不想透露弟弟的去向,但是对方脸上耐心倾听的神色使她败下阵来。“我弟弟去芭蕾教室了。美奈子老师说他很有潜质。”她的眼睛飞快地扫过维克托的脸,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让她想起了西洋教堂里的天使——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对六岁孩子下手的变态。

但是、但是……谁知道呢?真利暗自抱怨自家人的天真:她的父母对维克托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他们甚至让维克托住在了家里不用的宴会厅而不是客房;她的弟弟在第一次看到维克托后立刻就成了对方的小尾巴——如果不是今天有芭蕾舞课,勇利很可能就会乖乖地坐在维克托身边,等待着维克托时不时喂给他的一勺猪排饭。

她很快端来了一托盘食物放在维克托面前,然后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机,坐在一边假装自己在看演唱会录像,眼睛却时不时扫向维克托。

她绝对不会把勇利交到这个变态手上。


02
维克托在勇利家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陪着真利看完了一整场演唱会(现在她担的队里也有个金发)。他数着勇利下课的时间,思考着这次要教给勇利的俄语单词——他想不起来他上次教了什么。尽管他从报纸上确定了今天的日期,但是他的脑子里依旧空空如也。如果尤里奥知道这件事,恐怕又会骂他的脑子像个漏勺——就好像他在乎尤里奥的评价似的。

在宽子拜托真利接勇利回家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成功得到了叛逆期少女的怒视。但是维克托知道真利最后总会接纳他的,不过不是现在。

路上他和拉面馆老板、货车司机以及二十年如一日的钓鱼爱好者打了招呼,然后在美奈子的舞蹈教室门口接到了他的勇利。在一群普通的年轻家长中,维克托显得格格不入。

他很快在一群小孩子中找到了勇利闪闪发亮的眼睛。和平时不同的是,他走近后他只能看到勇利头顶的发旋。“今天怎么样?”维克托说着牵过了对方的小手。

“美奈子老师想让我练花滑。”还是个小孩的勇利一边回答一边望着冰激凌车,看上去渴望极了。那辆贴满彩色贴纸的冰激凌车像是一块磁铁一样,吸引了所有小孩的注意力。

“你想去学滑冰吗?”维克托轻声问,尽管他知道勇利会有多爱花样滑冰。

勇利恋恋不舍地从五颜六色的冰激凌车上挪开了视线,抬起头望着他问:“我没滑过冰。维克托会滑冰吗?”

维克托刚想说他拿到了世锦赛的五连冠,但他的理智很快制止了这股冲动。他看着勇利此时稚嫩的脸庞,慈爱地捏了捏柔软的脸蛋——如果他有孩子,他希望那个孩子会和勇利小时候一模一样(成年的勇利似乎持有不同的意见)。

“当然,我可以教你一点,不过你平时要去Ice Castle从基础开始学。”他认真地盯着勇利的眼睛说。维克托一直不擅长教入门课,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孩子们学不会他教的内容,勇利总是无奈地说那是因为他是个天才。

不过此时年幼的勇利看起来不是很满意,他看起来甚至有些胆怯。“你不能一直陪我吗?”

维克托叹了口气。他很想说“我不会离开,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他也很乐意饰演勇利人生中的的每一个角色——兄长、老师、朋友以及爱人——但是他能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太短了。

“我平时……很忙,我在这里待不了太久,但是我保证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他摸了摸勇利的头说,“现在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他从冰激凌车那里买了一支最大的圆筒冰激凌,在其他小孩子羡慕的眼光中,塞进了勇利胖乎乎的手里。


03
“你经常说的那个维克托今天会来找你吗?”优子问。她是中学里最漂亮的女孩,也是勇利最好的朋友。

勇利匆匆把桌子上的草稿纸塞进书包,不想让优子看见他随手写下的“维克托”花体字。

“不,我想他不会。”勇利回答。他有些失落,但是他知道维克托下次来看望他的日期。他想到这里稍微振作起来,对优子说道:“一起去冰场吧!”

“嗯,我去把小豪叫过来。”优子点点头说。

他们一起步行去了冰场,在穿过广场时惊起了一片白鸽。勇利还记得小时候维克托经常带他来这里,两个人坐在花台上喂鸽子,消磨一整个下午。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去海边堆沙堡,维克托还会在沙滩上写下英文和俄文单词,教他拼写和语法,一点点纠正他的日式口音。他们最近常做的是去冰场,维克托知道不少花滑的技巧。尽管维克托从不上冰,但是维克托比冰场的教练教得更加出色。

维克托一点也不像是会对人抱有耐心的类型,他时常怀疑维克托是否真的愿意陪他,他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玩伴而不是他的幻想,但现实是维克托总用那双温柔的蓝眼睛注视着他,像是长谷津的海拥抱着海湾,包容了他的全部优点和缺点。

小时候的他不知道要珍惜和维克托在一起的时光,现在的他却只能独自等待着维克托回到长谷津。他曾经问过维克托平时都做什么,但维克托只是说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经常要出远门,偶尔才能有机会到长谷津看他。勇利年幼时幻想维克托是个隐姓埋名的特工,但是现在他清楚地明白,维克托离他的距离有多远——他不知道维克托的姓氏,他没有维克托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可以联络的社交账号,他充其量只能得知维克托下次有空的时间,然后偷偷记录在自己的日记本上。

如果有机会,他情愿用自己的全部去换维克托的真实信息——这个人太神秘了。维克托就像个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解救了普通人勇利,然后在完成任务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只留下一段传说和他仅有的记忆。

勇利想到这里,暗自叹了口气。他坐在冰场内的长椅上,从包里拿出了水瓶,西郡则是翘着腿坐在另一头,这时优子已经在电视机上找到了她一直想看的世青赛回放。

“俄罗斯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说是世界青少年比赛历史上得分最高的冠军呢!”优子兴奋地对他们说。

西郡偷偷吐了吐舌头,但是勇利的眼睛却一下子被电视机上的人吸引住了。那个人和维克托看起来太像了,同样的银发蓝眼,同样完美无瑕的容貌,唯独脸颊更显稚嫩,束起来的长发像是灿烂的星河般耀眼。他从来没见过冰面上有这么美的人,他也没见过维克托能在冰面上显示出如此美丽的姿态。他盯着小小的屏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他郑重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04
维克托没想到会在勇利的房间看到自己的海报。

准确的来说,是他十六岁的海报,它看上去像是从某本杂志上仔细裁下来的。成年的勇利从来没提到过这一点,他发誓。

勇利喜欢十六岁时的他吗?勇利发现什么了吗?勇利会介意他的隐瞒吗?

他伸手推醒了床上睡着的勇利,这本来就是宽子拜托他做的,但是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问问勇利到底是怎么想的。

“维克托?”勇利睡眼惺忪地说。像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孩一样,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没有半点打理过的迹象。在勇利伸手摸眼镜前,维克托径直把床头的眼镜递给了他,然后注视着勇利迷糊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醒起来——勇利的眼睛飞速地往墙上扫了一眼,脸颊变得通红。

“维、维克托。”勇利吞吞吐吐起来。

“我都看见了哦!”维克托愉快地说,这让勇利更加窘迫了。

“我只是……我只是很喜欢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勇利坦白道,“他看起来很像你。你和他是亲戚吗?”

维克托刚刚扬起的嘴角僵硬住了。勇利把十六岁的他和现在的他当成了两个人——当然,这是完全合乎逻辑的——长得很像,都是俄罗斯人,连名字都像是从同一个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但是他们年龄差距使他们不可能被联想成同一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他的确有血缘关系。”维克托心想,他看起来像是他自己的堂哥之类的。

“那你也姓尼基福罗夫?”勇利瞪大眼睛问道。

维克托很想编出一个假名字骗勇利,话跑到嘴边时被他生生按下——他不希望他在勇利的脑海里以别人的名字出现,无论是维克托·菲尔茨曼还是维克托·巴拉诺夫斯基都是极其愚蠢的名字——至少从他的角度是这么看的。

他承认道:“是的,我的全名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有一个瞬间,他觉得他在勇利的神色中看到了欣喜若狂,但是他仔细看时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你平时住在俄罗斯吗?你也从事花滑项目吗?”勇利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像是决心要了解他的一切。

维克托觉得他隐瞒不下去了,他知道勇利在某些事情上极其坚持,甚至称得上顽固了。如果他编了假话,他总有被发现的一天——毕竟他们最后结婚了,过得还很幸福。勇利小时候他或许还能遮掩过去,但是从现在的勇利身上,他已经能窥见未来的一分固执。

“是的。”他最终承认了,“不过正确地说,现在的我正在圣彼得堡享受我的世界青少年冠军,而你看到的我则是来自十几年后。”

勇利的表情僵住了,他看上去像是被愚弄了一番,又像是某种固有的观念被彻底粉碎。维克托能猜出勇利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勇利会不相信他——他亲眼看着他的爱人长大,他用自己全部的爱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对方,他敢打赌即使是宽子妈妈也不会有他这样的耐心——一个母亲会有很多个孩子,但是维克托却只有一个勇利。

“未来的我什么样?”当勇利终于回过神来,他好奇地问。

维克托想了想,回答道:“你很出色,没人能从你身上挪开视线。”

勇利犹豫了一下问:“这就是为什么你来看我吗?”

当然如此,维克托在心里想。不过他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我并不能控制时空旅行的地点和时间,不过我通常会出现在我去过的地方。未来的我们非常熟悉,所以我经常能来看你。”他还不能说,勇利还是太年轻了。

勇利看起来有些失望,但似乎好奇心占据了上风。“你是一直都会时空旅行的吗?”

“嗯,我从小就会这个,我一直是我们家的怪胎。”维克托耸耸肩说道,“所以我一直记着随身带好现金,各个年份的都有。”

“你才不是怪胎!”勇利抗议道,维克托为这个下意识的维护感到愉快。勇利继续问道:“那我们在未来是怎么认识的?我是说,我总有一天会遇到电视上那个你,对吧?”

“我不能说,勇利。”维克托摇摇头,“未来的你不知道,所以我也不能说。”

“这是所谓的时间法则吗?”勇利问。

“不,但是我不敢冒险。”维克托情真意切地说,“我那边的勇利在遇到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我告诉了你,就像蝴蝶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导致我们没办法相遇怎么办?”

勇利猛地摇了摇头。“你千万不要说。我想认识你,维克托。”

“我也很期待和你在未来相遇。”维克托微笑着说。


05
圣彼得堡。

维克托回到了他和勇利的家。勇利,成年的那一个,在某些事情上依然保持着青少年时期的习惯,正在被窝里迟迟不肯起床。

维克托把收在口袋里的婚戒戴回手上,他习惯在见到过去的勇利时收起他已婚的证明——这会让他从勇利的择偶清单上剔除的。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

“你今天问我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他从后面抱住勇利,情不自禁地在对方后颈处留下了一个吻。

“嗯?去见过去的我了?”勇利不安地在被子里调整了位置,把头从被子里挪了出来,声音模糊却显然很有兴趣。

“是的,十二岁的你,迷上了十六岁的我。”维克托说,“你从来没告诉我这个。”

勇利回忆了一下很多年前的记忆,维克托看到海报时的惊讶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那个时候维克托在他看来是无所不能的,所以那个惊讶的表情让他记忆深刻。“你那个时候蠢透了。”

“嘿!”维克托把手臂收得更紧,“亲爱的,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结婚。”他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二十七岁勇利二十三岁,那个时候勇利就知道他们未来会结婚了。

“你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告诉我的。”勇利第一次跟他说这段经历,“那是我们真正见面前你的最后一次时空旅行,这意味着我们将有很久都无法见面,我那个时候很崩溃。你为了哄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我是怎么说的?”

“你不能向考官要答案。”勇利开玩笑说道,不过他还是揭开了谜底,“你亲了我,然后给我展示了我们的婚戒。我那时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了,于是稀里糊涂地提前五年答应了你的求婚。”

维克托把头埋进勇利的衣领里,闷闷地说:“要是能早点见到你就好了。”

“我也这么想。”勇利纵容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但是你告诉过我,我必须等你主动过来认识我。不然……万一咱们没能在一起怎么办?”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维克托强调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06
底特律。

二十一岁的勇利和披集在他们的公寓里分享了一瓶超市买来的红酒——勇利用他刚刚符合法定饮酒年龄的ID买的。

“你不该喝那么多。”勇利不满地咂咂嘴,他已经有些醉了。

“你喝的比我多。”披集摸着手里的仓鼠,把电视调到GPF的转播。他们今年谁都没有机会进入决赛。

“你还不够年龄。”勇利一边说一边看着电视上朝着镜头笑的克里斯,皱起了眉头。

“你喝醉了真烦人,伙计。”披集抱怨道,“想想看吧,你去酒吧和人约会,然后你去跟那帮新入学的美妞说:’嘿,我觉得你们还不够年龄。’我敢打赌,你这么说会被橄榄球队的大块头围殴的。”

“我才不会约会。”勇利嘀咕道,“一直以来不够年龄的人是我。”

“什么意思?”披集好奇地问。

“没什么,看见电视上最帅的那个吗?”勇利胡乱指着屏幕上的人,再给他几分钟他就会醉倒在沙发上,“那是我未来的丈夫。”

披集瞪大了眼睛。“嘿,你说的是哪一个?贾科梅蒂?我以为你把他当朋友?”披集兴奋起来,“原来你对他感兴趣!我还以为我的室友是个性冷淡。”

“我还把你当朋友呢!”勇利抱怨道,“不是他!是最帅的那个!你没看见吗?”

披集的目光集中在屏幕上,一个银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镜头前,朝观众们露出了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披集几乎是在尖叫了,“你要挑战难度系数最高的?”

勇利看向电视机,即使是在半醉的状态中,他也能感觉到维克托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愉快。“我们会结婚的!披集,也许你愿意来当伴郎?”他也喊了回去,不然不能压制住披集兴奋的尖叫。

“你真是疯了,勇利!”披集跳上沙发喊道,“但是我喜欢!告诉我婚礼上该穿什么吧!”

“随便你,你乐意的话穿T恤都行!”他挥了挥手,不小心碰倒了空酒瓶。

伴随着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勇利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在醉倒前最后嘀咕了几句,“维克托那个笨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主动找我啊。”

07
索契。

二十七岁的维克托失去了给予人们惊喜的能力,他的生活失去了一切新鲜感,即使是时空旅行的超能力也失去了以往的魅力——他大多数时候是时空旅行到冰场附近,那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无非是练习练习再练习。雅科夫的唠叨从他耳边一晃而过,使他几乎不想再集中注意力。他随意打量着人群,很快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一个亚裔男人,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

他露出自己最标准的商业微笑,说道:“合影留念?可以哦。”

“我不想要合照。”那个人出乎意料地、然而异常认真地说,“五年前你告诉过我我们以后会结婚的,而我答应了。你愿意现在履行义务吗?”

维克托的心里突然产生了预感:很快,他就会说出那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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